渠年这时又道:“陵阳君,因为我是租地,所以没有资格要地契,但麻烦再写一份房产使用证书给我,使用这块地九十九年的证明。”

    陵阳君怔道:“你只交了一年的房租,却想要九十九年的使用证明?你不觉得有点过分了吗?”

    渠年道:“这只是给外人看的,陵阳君应该知道,我的身份在临淄城做生意,很难让人信任,如果没有这个证明,没有人愿意相信我拿下了望月楼,也不可能有商户愿意跟我合作,这个证明就是让彼此安心罢了,而且另外这份合同上已经写得清清楚楚,租金我每年都交,要交九十九年,一年不交,你就可以收回地产,所以使用九十九年也不矛盾。陵阳君放心,我只是秦国的质子,你是齐国的陵阳君,我绝不敢在合约上做手脚,要不然那是死路一条,我只不过是要个做生意的通行证罢了。”

    陵阳君想了想,点头道:“好,我可以给你这份证明。但出去以后不要跟别人说你一万两就拿下了望月楼,我现在想想,觉得挺丢脸的。”

    这正合渠年的意,当即说道:“陵阳君放心,我跟外人只会说是款拿下九十九年的使用权,私下里我们以白纸黑字说话!”

    陵阳君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一会功夫,租赁合同和房产使用证书就拟好了,各两份,渠年就在上面签了字,按了手印,莫管家则在上面部盖上了陵阳府的大印,然后渠年拿了两张合约,从怀里掏出早已数好的一万两银票,递给了莫管家。

    莫管家拿着一万两银票,数都没数,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,忍不住转头看了看陵阳君,陵阳君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既然生意已经谈好了,渠年跟他们也不熟,所以也没有多聊,就告辞了。

    望着三人上了岸,莫管家就抖了下手里的一万银银票,道:“少爷,就一万两啊,你真的就把这望月楼租给那个秦国质子了?我怎么感觉你上当了呢?”

    陵阳君道:“这天下还没有出现能让我上当的人!反正只有四个月,就让他折腾吧,我倒想看看他能折腾出多大的水花!”

    莫管家道:“他这是借鸡下蛋啊!”

    陵阳君道:“我倒期望他能下出蛋来!”

    莫管家道:“就怕他不老实,在欺诈少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