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陵阳君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,那么一大块地,虽然能吃下去的人有很多,但只适合开酒楼和客栈,别的生意不需要这么大的店面,但陵阳君之前已经开过,开倒闭了,所以没人敢再接下这块烫手山芋,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,如果望月楼不降价,再过三五十年,说不定还是卖不出去的。

    与其这样,不如交给我来试一下,只要四个月就能见分晓,说难听一点,就算四个月后,我开倒闭了,但我起码要花十几万两去装修它,这样陵阳君不但可以得到一万两的租金,还可以得到一座新修缮的房屋,到时你焕然一新,卖起来更好卖。所以不管怎么算,陵阳君都是划算的!”

    这些话一下就说进了陵阳君的心坎里,确实,这座酒楼现在对他来说,确实是一个烫手山芋,都挂牌两年了,期间还主动降了一次价,还是无人问津,让他感觉有点丢脸,好像世界都没人买他陵阳君的面子。而且他觉得奇怪的是,渠年说的话,确实怎么算都好像自己划算,但一想到一万两,总觉得是个坑,可坑在哪里,他自己也找不到。这时喃喃说了一句:“四个月??”

    渠年道:“没错!就是四个月,弹指而过,陵阳君不妨拭目以待,看我四个月是怎么把你这家店盘活的。”

    陵阳君点了点头,道:“四个月倒是不长!”顿了下,又道:“你想做什么生意?”

    渠年道:“这是商业机密,恕难奉告!”

    陵阳君笑了下,道:“但你身上只有一万两,你又到哪里去找十几万两银子来修缮酒楼呢?”

    渠年道:“不管陵阳君相不相信,对我来说,小菜小碟,只是不便透露!”

    陵阳君敛起笑容,又把渠年打量了一番,许久才道:“你跟传闻中不一样!”

    渠年笑道:“传闻向来不可靠!”

    陵阳君道:“这些年你在韬光养晦?”

    渠年道:“韬光养晦不敢当?只是想以卑微的视角来看待这傲慢的世界!”

    陵阳君这时猛拍了下桌案,大声道:“好!我租给你!我并不是在乎你这一万两银子,我就是想看看你怎样在四个月的时间里把我的酒楼盘活,我很好奇!”

    渠年道:“我知道,还请陵阳君拭目以待!”

    陵阳君这时冲着亭外大叫一声:“传莫管家,带上纸墨大印!”

    没过一会,莫管家大概属鸟的,从天而降,落在了凉亭外,看着已经很老了,头发胡子白了,佝偻着腰,手里拿着纸墨,站在亭外说道:“不知少爷传我何事?”

    陵阳君道:“帮我拟一份租赁契约,把望月楼租给秦国公子,租金一年一万两,期限九十九年,租金每年都交,一年不交,地产收回。还有上面的房产,卖给他二十万两,年底交钱,如果到时没钱,地产房产一齐收回!”

    莫管家也是聪明人,虽然陵阳君说得意气风发,好像一下赚了不少钱,但细想一下,不就是一万两就卖掉望月楼九十九年的使用权吗?不免感到惊讶,忍不住看了下秦国公子,但他也懂得分寸,虽然心中疑惑,但也没有多问,应了一声,进来把纸墨在渠年面前的案桌上铺开,开始书写租赁契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