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老太太先是惊讶,反应过后一个劲儿的问:“李玄中了解元?可当真?你没看错?”

    “千真万确啊!小的亲眼所见,卢府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,他家遣了好几拨报喜的人,一会儿就该到咱们这了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大喜,连忙吩咐丫鬟:“快,拿红封来,包的厚厚的!”

    众人都还在惊讶中未醒过神儿来,三奶奶向李氏道喜:“恭喜二嫂了!昭丫头好福气!”

    饶是李氏向来沉稳,这会子也只愣愣的点头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呢,李玄不光一次就中了举,还是头名解元郎。

    一片喜庆中,忽然厅堂角落,秦渭大喊道:“大哥!大哥你怎么了?快来人帮忙啊!”

    本来秦渭听了消息也是久久回不得神儿,心中翻江倒海,又是激动又是不敢置信,好不容易冷静下来,一扭头却见旁边秦海被李子呛住,已经憋得满脸通红。

    他这一喊,全家人都乱了起来,有拍背的顺气的,可那李子就是死死卡在秦海喉间,看瞅着人是出气多进气少了,两眼直翻白。钱氏早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,哭喊着:“夫君啊夫君!”

    关键时候竟是老四秦洪有主意。

    “都闪开,闪远点儿!”

    秦洪屏开众人,用胳膊夹住秦海,让他大头冲下,连晃了几下之后终于听到一声咳,那圆滚的李子落了地,秦海也算重新活了过来。

    秦洪松了口气,叹道:“也幸好大哥生的瘦削,你若是个胖子我可抱不动你,若是秀才公吃李子被呛死了,那咱家可是出了名了!”

    秦海一听,羞窘更胜,也许是觉得太过丢人,秦大爷索性两眼一翻,直挺挺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转过年来,会试定在每年三月,因春暖花开又称春闱。

    会试在上京贡院举行,所以学子们有些年前便会出发,唯恐路上有事耽搁错过了考试。像纪颖初,他十一月便随母亲回了上京,专心准备考试。

    因考试过后便是婚期,秦嫆月愈发的喜悦紧张,时常来找昭月说话。

    “李家公子还未出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