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中为之一静,众夫人齐刷刷地朝肖氏望去,眼中带着隐藏不住的八卦之火:脚臭?

    莫非这位肖夫人不洗脚的?

    这么热的天,竟不洗脚?

    哎哟,突然觉得有一股味道飘来了……“你、你才脚臭。”

    肖氏脸色一阵白一阵青,矢口否认,“方才骂本夫人有病,如今又诬蔑本夫人脚臭,你心肠歹毒之极!”

    “夫人最近没有身重疲乏,少腹拘急,脚气脚臭?”

    “没有!”

    肖夫人断然说道,然而内心却极其恐慌:她是怎么知道的?

    只是这病情太过难以启齿,肖夫人断然不会承认,更不会当庭之下说自己有病的。

    有病了的人才会承认自己有病。

    不,有病也不能承认自己有病!宓月说道:“其实夫人的病不难治,不过是湿热下注之症,服几帖药便行,既然夫人说没有,那就没有吧。”

    温热下注,温热流注于下焦,是夏季极容易犯的毛病,也算不上什么大毛病,就是难受了些。

    然而肖氏被宓月轻轻易易地瞧了出来,坐在凳子上,如坐针毡,再不敢站出来挑宓月的是非。

    同时,也更加记恨宓月了。

    肖氏想挑宓月的事,除了站在端王这一边之外,与荆国的事大有关连。

    荆国的背后,就是端王。

    端王在荆国经营得正好,眼看就要吃掉楚国壮大起来,谁知道反被楚国给灭了。

    而楚国之所以能反败为胜,全都是宓月出的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