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昨天果真没事?”乐贞又凑了上来,看她描眉。文羡卿笑着看向她:“应当是没事的。”

    乐贞拿起她的篦子,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文羡卿不解,“你还怕血?我记着你之前不是独自游历江湖?”

    “那我也没见过血呀!”乐贞一激动,手一紧,“我都是趁着夜黑风高,人来就跑,只做那梁上君子,可不能动手动脚的。”

    文羡卿没好说,她是也打不过人家吧

    不过至少知道,这个姑娘从未伤过人,也从未被人伤过。

    “心疼你那只鸭子了?”文羡卿看她玩得快乐,将手上残余的胭脂,随意点到她的眉间。乐贞没注意,刚要点头,立刻摇得欢,“哪里。”

    说道酱鸭,文羡卿想起信珩,她试探着问:“昨日可见到信大哥?”

    “见到了。”乐贞小心翼翼放下篦子,见状不对,还将它翻了个面,“他好像今天有些失望,忙得很。”

    忙?文羡卿可惜,那就不能陪她一道出去吃酱鸭了。

    “我说,你今日出门吗?”乐贞不知为何,今天一早总在跟着她。文羡卿果断摇头:“不出去,阿璨还生着病,我得照顾他。”

    乐贞愁眉苦脸地捂着自己,“那我今日岂不是又没事做了?”

    “你想去哪?”文羡卿问,“摘星楼?”

    “嗯嗯。”乐贞跳到她的另一边,“听说还能祈愿呢!你真的不去吗?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!能解命呢!”

    “不去了。”文羡卿觉得好笑,揉着她的脑袋,“我不放心阿璨。”

    见她还有些失落,文羡卿想了想,问:“在家不可吗?”

    据她所观察,京都灯火不明,便是在府中,也能观察到漫天繁星。熟料乐贞听了,异常果断的拒绝道:“不了,还是摘星楼的灵验。”

    所以重点不是流星而是摘星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