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。”文羡卿双手覆上身边的那把白色纸伞,又重复了句: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潜意识里,信珩觉得有什么在不受他的控制,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。正当他要拦住文羡卿,企图将她看牢在自己身前,就听正中一声惊堂木拍案而响,额顶阳光霎时消散,再固定视野时,文羡卿却先他一步,撑着那把伞,缓缓步入中庭。

    侍卫们对这一场变故纷纷拔刀相向,文羡卿却充耳不闻。即使不明白她的所作所为,信珩使了一个手势,立即有人按着刀,死盯紧那个方向。

    遮向头顶的那片阴影,姚青见眼睛微颤,轻轻抬头,看了她们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不该做这种事。”

    文羡卿镇定的面对剑拔弩张的庭院,没有去理会慌乱的众人,没有去看眉头深拧的太子,也没有去理会那懒散半躺在椅子上看戏的五殿下。只是很平静的道:“我们不该这样平静的接受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又能改变什么呢?”姚青见反问,“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
    文羡卿无所谓道:“我相信你说的结局,可除了我们三个,不会再有人相信了,这个世界,谁又能感同身受呢。可姚青见,那个结局我不喜欢,所以我想,若是可以,我也许应该尝试一下,所以我现在站在了你的面前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不轻不重,却叫在场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,却又糊里糊涂。

    姚青见?三个人?

    这下,连五殿下也正色起来。

    “哦?”姚青见觉得新奇,“你想做什么?你又什么能力改变,难道指望……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看向她的伞下,那把伞,空着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,分明是空无一人,却叫任何人看了都觉得诡异和身寒。

    “指望她吗?”

    文羡卿笑了,她没有否认,“你果然能看到她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谁?大胆!竟然擅闯刑堂,庭中何人,莫不是不要命了不成!来人……”听了这般久的无理言论,审讯的大人们终于忍不住。正当他要指挥侍卫将她押解下去,却被一只手挡在了身前。

    五殿下死死盯着那出,没有允许任何人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“告诉他们这一切,告诉世人这一切,我想,你会沉冤得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