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塌下来还有叶大人顶着,趁着还没压到自己,一卷铺盖走人即可。

    “孟章还带了一小瓶绫罗春与你。”叶惊阑唤回了她飘忽不定的神思。

    “甚好!”两眼放光的云岫左瞧右看,却寻不到酒瓶子被藏在了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尽管还不到年节,绫罗春的滋味不是最佳,但云岫迫不及待地想尝尝那个“春”是怎么个“春”法。

    “待姑娘先应了我的要求,我再交予你。”

    “趁火打劫。”

    “非君子所为。”叶惊阑替她补全了后半句,“在此事上我愿意做一回小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做的饭菜当真那么难以入口?”

    窗外出现一个扎了花花绿绿的辫儿的小脑袋,嚼着核桃仁含糊不清地说道“是!”

    用马鞭挑开车帘的蒙歌指着自己的脑门儿,“云姑娘可是看到这上面有什么字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这里,写的是‘附议’。”蒙歌和蒙络隔空击了个掌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她做出让步,因了自己内心也认了他们说的是事实,“但你方才说的,要兑现。”

    她暗喜,这是一种别样的解脱,如释重负之感。

    至少,叶惊阑不会再以耍无赖的方式要她兑现承诺。

    ——我的小小心愿就是,云姑娘助我一臂之力,将她从皇位上拉下来。

    云岫摸不准他的心思,那个她,只会是穿龙袍的元清洄。按理来说,叶惊阑应是承了元清洄的情,做不得王夫,还有头上的乌纱帽,出入宫闱之权,他人要起了歹心想要扳倒叶惊阑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哪怕女帝表面上不大在意,实则对他又爱又恨,不会让别人伤他分毫,占有欲极强的她认为叶惊阑死也要死她手里。然而他却想拉女帝下马,真真是猜不透。可是没有平白无故的爱恨情仇,万物皆是有因才有果。叶惊阑所作所为都是带着目的性的,包括……接近她。

    她眉眼弯弯,旧事重提“叶大人在凌城时发过善心告予我城西三巷的大龙虾,我还未来得及报答叶大人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