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岫了悟,那个术法只能以女子代女子,红楼的误打误撞将她救回。

    而潮澈作为布阵之人,把心思集中了在云岫这里,分了些许注意力给叶惊阑、狗爷,她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,正好给了红楼一个空子钻。

    “醒了就好,待我到沙城之后,教花钿她们去瞧瞧。”

    “想不到将军如此体恤曾经的下属,我只恨未能生为女儿身,无法追随将军。”叶惊阑揶揄道,借机缓和了低迷的气氛,“孟章也托人传了书信来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云岫一想起那个断臂男子,心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揪紧了。

    叶惊阑从怀里掏出一页叠得方方正正的纸,摊开。

    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,斗大的字不成行,甚至还泅了墨。看起来像是孟章左手书写的。

    “他得了你的左手剑法要诀,在回盛京的路上便开始练习,如今勉强能提起三环大刀了。”叶惊阑的唇角噙着一抹笑,细看之下,瞧出了几分苦涩。

    常言道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孟章这个去了右臂的人,短时间之内无法拿起他的九环大刀。而从头来过,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!

    “这世间左撇子本就占少,后天练成左手剑则是更难,想不到他天赋这般好,才十来日就修得要领。”

    “四象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”

    云岫一向对江湖之事感兴趣,四象的威名她曾听闻过。四兄弟常常抱团行走江湖,本事皆有不同。

    很少有不长眼的人会挑衅他们四人,但凡有那想法的人,只要是脑子没有进镜湖里的水,都得先要掂量掂量一对四可行与否。

    “我若是他们其中之一,定不会同意妥协于你,做你的杀人刀。”

    “可惜你不是。”叶惊阑挑了挑眉,使人妥协的办法有很多种,其中之一便是提供一碗饭,一碗日日准时的带着荤腥的饭。

    “可惜我不是。”她忽感心中空落落的。

    她竟然羡慕起了依附于人的四象,大树底下好乘凉,选对了主子,只要不出意外,生活倒是乐呵的。

    说不得清闲,却很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