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宛宁不轻不重的哼了声:“可我还是看不明白。要说接连给贵妃抬位分,那倒也罢了。

    贵妃娘娘在官家身边伺候这么些年,公主又受宠,再加上官家后宫本就没什么人,抬举贵妃娘娘,似乎也在情理之中。

    那孙氏族中呢?

    这几十年的时间里,除了郑家,谁得过这样的体面?

    官家这样做,岂不是叫圣人面上无光吗?

    更别说这才刚刚斥责郑氏,褫夺了郑家爵位。

    一贬一升,连贵妃如今都是摄六宫事的。

    我是真看不懂了。”

    姜莞却很清楚。

    心爱之人就是心爱之人。

    要不是攒够了失望,谁下得去手亲手剜掉心头肉呢?

    当年她那样对待赵行,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,知道她串联赵奕,知道她的心一直不在他身上,甚至知道她要谋逆逼宫,还不是容着她,纵着她吗?

    到头来丢了性命,都还惦记着,要她好好活下去。

    晋和帝不会贸然这样抬举孙家。

    姜莞立时就想到了郑双雪。

    如果是为了郑双雪的婚事,似乎一切也说得通。

    这也的确是郑皇后能干出来的事儿。

    她神色清冷,唇角挂着的弧度,都能结出一层冰雾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