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遗端给她的药,说是保胎的,还亲眼看她喝下去。

    想来是房遗给卫连祁取的心头血,卫连祁还让他瞒着她。

    卫子衿的脑子很乱,她眼眶里蓄满了泪珠,看着卫连祁,却看不透他。

    她抬手抹了一把泪,稳住心绪,深吸几口气,用银针扎进他的穴道里,帮他抑制住毒发。她手里没有药,效果差了很多,卫连祁折腾了很久才渐渐消停下来。

    卫子衿将他的手腕解开,替他将脱臼的手臂接上,他英气的眉,紧紧地蹙了起来。

    何苦将自己折腾成这副狼狈的模样?!

    宁愿活在一个虚假的梦里……

    越想,卫子衿的心揪得越紧。

    她总认为她能与他彻底断绝干净的时候,就会有一件她不知道的事冒出,来动摇她的决心。

    他发了高热,卫子衿在密林里找了几样寻常的草药给他熬了一碗汤药,又给他喂了下去。

    她在床边守着,直到下半夜,她又困又累,意识也模模糊糊的,却不忘时常地伸手去探他的额头。

    等他不热了,卫子衿小声嘟哝了一句,“终于褪下去了。”她紧绷的一根弦松了下来,彻底陷入沉睡。

    卫连祁烧退了以后,很快就醒了,他睁开眼,就察觉到额头上搭着一个“东西”——卫子衿的手,他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。稍微转头就看到卫子衿趴在他的床头上,竟有种恍如隔梦的错觉。

    他翻转身体,面对着她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,生怕一闭眼,她就和往常一样,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许是夜里太冷,卫子衿缩了缩身子。很轻微的动作,卫连祁还是看到了,他猛地回神,下床将她抱到床上。

    将她的外衣脱了,又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,才心满意足地把她搂进怀里,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,又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唇。

    蜻蜓点水一般的吻,却带着温情与缱绻。

    他正想退开,她湿热的舌尖就扫了一下,擦过他微干的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