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应该是个过程,总要花些时间和精力去了结。但裕兴公司成立时说过的目标不会变,它要发展壮大,让我们每个人都能踏实、体面的生活。”李天畴一字一顿,十分认真。

    “你别多心想,我就是忍不住问问。担心大家又回到以前的状态,路就走偏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担心没错,而且要时常提醒我。”李天畴暗叫惭愧,小宋虽然不过问这些江湖是非,但看到很清楚。这段时间以来,自己的确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得疲于奔命,所以态度很诚恳,脸上也更加严肃。

    小宋点点头,看着如此一本正经的李天畴,忽然笑笑道,“最后……行了,我的问题问完了,该回去睡觉啦。”说话间她已站起了身。

    “咦,这就完了?你刚才说最后啥的,没说完呀?”李天畴纳闷。

    “没有啦,晚安。”小宋已经离开了桌子,回头给了李天畴一个甜甜的微笑。

    其实小宋还有一个问题没说出口,就是李天畴曾答应陪她一起回蔡家园的事情。但她知道众人正在应付紧急状况,说不好是一场危机,所以她绝不会在这时候让李天畴分心,尽管她很想说出口。

    突然“咣当”一声,似有重物坠地,声音应该是从靠东面的的第二间房传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草拟马的,你想摔死我呀?”这是蚕豆等声音,虽然尽量压制着,但在寂静的夜晚仍显得很突兀。

    “你大爷的,谁让你扒我身上?”这回是人妖了,他倒是没什么顾忌,声音又尖又细,满院子都能听得清楚。

    “嘘,你个傻逼草的……”

    小宋一顿,脸颊绯红,继而骂了一句,“无聊,死人妖。”便飞身进屋,咣当一声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李天畴这才发现那间房门上的窗户纸已被揭开一角,看来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应该是扒在上面偷窥,不小心弄出了响动。他很不放心的又看了看别的房间的窗户,突然感觉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,极不自在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饭过后,祝磊、付尔德和文辉出去继续跑酒楼重新营业的事情,剩下的人都呆在院子里。李天畴为安起见,又让蚕豆和张文出去四处转悠安警戒。

    大家吹吹牛,偶尔逗逗小小付,其乐融融,一上午的时光倒也轻松打发过来。但李天畴明显能够感觉出来大家的无聊和郁闷,人果然不能闲着,否则会憋出事情,酒楼这边还真不能拖,他想起了武放昨天说过的话,快刀斩乱麻。

    中午的时候,祝磊打来电话,语气中难掩喜悦和激动,“当家的,办下来,酒楼可以重新开业了。”

    “太好了!”李天畴听了大为高兴,刚才还为这件事犯难,没想到船到桥头自然直,老付和祝磊的努力功不可没。

    “只是有点蹊跷,昨天的那个大汉来咱们酒楼了,说是来报道的,还说酒楼今天准开张,疯言疯语的。我和老付也没难为他,反正还没营业,他爱坐哪儿坐哪儿。结果还没一个钟头,工商局的就来把执照还给我们了,你说邪门不?”祝磊将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