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不远处的杜芦嗔得令,依照事前商量好的,带领疾风军中的一千人紧随祁濡辰骑马入城。

    霎时间,一队人马井然有序、行动如风的鱼贯而入,扬鞭轻喝,马腹贴地飘过,飓风一般的迅速消失在了混乱的战场上。

    “小师弟!”

    因为战斗的原因,闵槐烟离得有些远,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,祁濡辰他们已经不见了。

    闵槐烟的心脏瞬间紧缩了一下,看了一眼正在苦战的贺云、祁潭风和许岙,咬了咬牙一夹马腹就要跟上去,却被一波又一波的不怕死的冲上来的士兵给生生拖住了去路。

    “滚开!”

    心里挂念着自家小师弟,闵槐烟行动之间多了几分急躁,战斗之时平添了几分杀气,下手也不似先前那般留有余地,浑身的气势一边,几乎变成了一个浴血而生的杀神。

    今日轮到南靖将军徐虎带兵巡城了,一大清早的他就不得不起床,穿上重重的盔甲,带着军队巡查迟连城各个城门。

    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,眼看就要到正午了,日头越发的烈了,晒得人汗流浃背的,更别说他们这些人还穿着铜盔铁甲,手握重兵器,闷热得跟个蒸笼似的,更是难受得紧。

    徐虎再次拿帕子揩了揩额前哗啦啦淌的汗水,恨恨的将帕子扔在了地上,嘴里骂骂咧咧的道:“他奶奶的这是什么鬼日子,热死老子了!不就是巡个城吗,找谁不行,凭什么老子还要受这份罪!整个皇城三万禁军,谁会想不通造反,就兵力也凑不足啊!天天费这个劲儿做什么!有这个时间老子还不如多去青楼逛几圈快活快活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竟驾着马随便找了一个阴凉地儿,取下盔帽,卸下铁甲随意丢弃在一旁,直接坐在树下不走了。

    见将军停下来,随行的五千士兵面面相觑,也只能站在原地等待着。

    军中的两名副将对视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和烦躁,却又只能按捺着愤怒,忍气吞声的上前劝道:

    “将军,城还没巡完呢,咱先巡完了在歇息成不成?”

    “早歇晚歇不都是歇吗,老子累了,现在歇歇怎么了!又没什么要紧的事!”徐虎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,冲着两人翻了个白眼儿。

    副将看了看周边的环境,发现他们正处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,旁人要找起来都得费一番力气,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怕是要被耽搁了,于是又劝道,“将军,咱现在歇的地方离皇城有些远,要是有什么事,只怕我们没法儿及时赶到,若是耽搁了什么事,上面怪罪下来……”

    对于他俩的担忧,徐虎却不以为意,他嗤笑了一声:“能有多大点儿事,哪有这么巧,偏偏在今天出事,就你这破胆子,怕什么,出了事老子担着就是了!”

    “可,这不合规矩啊……”副将为难的皱起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