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一说,你又打算当个甩手掌柜?遇上你这样的主子,四使真的好可怜呐……”

    “师父怎么能这么说呢?弟子这不是为了留出时间照顾小师弟吗?”

    闵槐烟轻轻地将托盘放到桌上,目光在主屋里扫视一圈,却没见到传说中小师弟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这么迫不及待想见小师弟呀?”祝渊渔笑道,“那你可得照顾好他,若他受了委屈,为师便唯你是问。”

    “师父放心,我定会护小师弟的周全。”

    祁濡辰换了身轻便的月白色小衫,拢着半干的头发就回了主屋,谁知刚一进门,就发现里面多了一名陌生的青年,正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他瞬间睁大了眼睛,刚刚扬起的笑脸立马垮了下来,一脸委屈的看向自家师父,活像一只被抛弃了的小奶狗。

    我这刚一转身人就来了,师父你是不是打算趁我不在偷偷离开把我一个人卖给这个“衣冠禽兽”的家伙?

    呜呜呜师父你是不是不爱我了,你再也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品德高尚清风朗月的师父了,你的阴谋都已经被徒儿我火眼金睛识破了!

    “这是怎么了?换件衣服的时间还能被谁欺负了不成?”不知道自家小徒弟脑补出了一场“大戏”的祝渊渔见他委屈得不行的样子,有些担忧的问。

    “师父,你不能丢下徒儿一个人!”祁濡辰上去扒拉着自家师父的衣袖,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,指天发誓,“师父去哪儿徒儿去哪儿,谁都不准把我们分开!”

    说着,他还不忘威慑力十足的瞪了闵槐烟一眼,那小眼神,咋看咋像是得宠的小妾在挑衅正室。

    闵师兄眉毛一挑,嘴角勾起几分愉悦的弧度。

    这小家伙,还挺有趣的。

    少年白白嫩嫩的脸因为刻意卖乖给皱成了一团包子,软乎乎的一团,祝渊渔忍不住上手捏了捏,在对方瞪眼前迅速收回手,面不改色的把热乎乎的姜汤推到他面前:“还不快喝了姜汤,也不知道把头发擦干些,生病了怎么办!”

    “唔,辣辣辣辣!”

    猛地一口灌下,祁濡辰狼狈的吐了吐舌头,满脸通红的用手扇着风,强烈的辣意愣是逼得他双眼泛泪,不多时,额上也密密匝匝的冒出了细汗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,一只白皙的手掌伸到了他的面前,手心里躺着一粒琥珀色的糖丸,色泽极其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