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括虽心中大喜,仍压了压心神冲书铺店主拱了拱手:“这是您的心爱之物,某怎么敢当”

    “哎,这书嘛便是用来给人读的,说实话,这本书一直没有人来借阅,浮头儿都落了一层青灰,若你不来它还不知道要沉寂多久。你若喜欢尽管拿去,不必在意。”

    书铺店主摆了摆手,淡淡道:“只是下次你再来时,一定要实现通知我,我得把那些孤本都藏了去,免得你与他们有缘,全抢了去。”

    如此的玩笑之言立时将稍显尴尬的阴霾驱了散,李括知再推让便是矫情,,遂拱了拱手道:“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,只是不知店主尊姓大名,某来日也好再登门拜访,讨教一二。”

    “免贵姓杨,单名一个旭,字高明。以后若是得空,欢迎随时来铺子里切磋诗文。”

    杨旭将那本《古镜记》递给了李括,眉宇间满是赞赏

    夜色溶溶,明月倒悬。

    扬州城的西城此时出奇的静谧。紧邻瘦西湖畔的一座别业中,一男子正在抚琴。白衣飘飘,其音袅袅,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。

    “着你办的事都办妥当了?”见琴前的空地添上了一个黑影,那白衣男子淡淡说道。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抬眼看身前之人,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
    “都办停当了,只是那个团练使却是有些麻烦,似乎银钱买不通。”

    五步外的黑衣人轻挪了挪步子恭敬的答道。

    “买不通?”琴音戛然而止,白衣男子微微错愕:“世上竟然还有钱买不通的人,你可确定?”

    “公子,这人是软硬不吃啊,前些时日我已经借老陈之口向他说明白了态度,可他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黑衣人显然以为主上责他办事不利,连忙道:“至于货物那里,已经完全入了库,剩下的一批也已经分送到周边县府,他便是手眼通天也不会差的到。”

    “嗯,若是事情情非得已,可以做掉他。”白衣男子的声音稍稍和缓道:“据说此人和高邮郡王殿下还有些过节,我们若是借势为之,或许下本岁的盐利还可以挤出一分来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,高邮郡王那里”

    似乎知道黑衣人想说什么,白衣人摆了摆道:“他的份子照旧,只是不要再送银钱了,暂且记在簿子上,等过去风头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遵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