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桓儇勾唇一笑,扶着裴重熙的手起身。又朝外呼唤徐姑姑进来伺候她洗漱。

    在屏风后桓儇更换了身朱色襦裙,披发而出。

    瞧见裴重熙抱臂倚着朱漆柱而立,玄色衣袍的衣襟敞开露出些许结识的胸膛来。

    想起那未烬的欢悦,桓儇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,慌忙移目看向镜中的自己。

    原本应当白皙细腻的脖颈上平添了好几处绯色,尤为灼目。

    “都怪你,好端端的非得。”桓儇偏首瞪了眼裴重熙,脸上露了埋怨,“这下我要怎么出去见人?”

    旁下的徐姑姑面上忍不住浮笑。熙公子到底还是在乎大殿下的。

    “不若用脂粉遮掉?总不能让大殿下这样出去吧……毕竟大殿下素来洁身自好。”说着白洛从妆匣里取了个螺钿盒子出来,作势要给桓儇脖颈上沾脂粉。

    笑睨桓儇一眸,裴重熙眼中温柔流溢,“白洛你是觉得他们看不见么?这般遮掩实在是欲盖弥彰。徐姑姑你去拿前些年我送来的那条狐裘来。”

    徐姑姑闻言领命离去。从箱笼中取了张白狐裘递给裴重熙。

    接过徐姑姑递来白狐裘,将它抖开披在了桓儇身上又绕到跟前将系带系上。

    “如何。再系上个围脖不就是瞧不见了么?”

    “算你聪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