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他就没想过这个坏蛋竟然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季礼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安以烈感觉自己三观都被冲击了一回,一会儿看看戎玉,一会儿看看季礼,再看看黏皮糖,险些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
    黏皮糖被喂得肥嘟嘟软黏黏,比当初刚分化的时候大了一圈,蓝色却淡了很多,明显是被注入了别人的精神力,整个糖都被污染得不轻。

    而且看这个情况。多半另一半精神力,是从戎玉那来的。

    不是、这、这、这……

    他兄弟这是要英年早婚?还是跟戎玉?

    这是个什么情况?……难不成是被威胁了吗?

    显然被吓到的不只是安以烈,季礼肩上的黏皮糖也被吓了一跳,咕噜噜从季礼的肩上滚了下来,被戎玉眼疾手快地捞了起来,跟小触手一起抱在了怀里。

    安以烈感觉更迷幻了,试探性地喊他的名字:“戎玉?”

    戎玉挑了挑眉:“嗯?”

    “你、你抱着的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史莱姆,”戎玉随口答,“我捡的宠物。”

    安以烈这下整个人都不好了,赶紧拽着季礼把他拉到了角落,压低了声音,犹犹豫豫了好久没敢问,最后才蹦出一句:“你俩这是——结婚下崽儿了?”

    季礼脸黑了:“胡说什么?”

    安以烈胡乱比划了两下,脸都红透了:“不是,你们俩已经……那个过了?怎么就突然……”

    这不说还好,一说,正正好戳在季礼的痛处上:什么那个都没有,差一点儿亲上,还被这位不识趣的好兄弟给打断了。

    季礼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