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读书时,远之曾结识过一位军娘,两人感情非常好,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。只可惜天意弄人,那位军娘後来在执行任务时不幸身故了。”

    小茶更不明白了:“这故事听起来没什麽新奇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样说,确实不稀奇。”安季白抿了口已经微凉的茶水,放下茶盏後,指尖无意识在杯壁上摩挲,似是也有些犹豫。

    不过须臾,他重新开口:“如果我说,我们从没有见过他口中的那位军娘呢?”

    “兴许是人家不想给你们看。”

    安季白缓缓摇头:“不只是我们,周围所有的人、甚至连贴身伺候的小厮都没见过。为了一个连是否存在都模糊的人,远之拒绝了他祖母介绍的所有亲事,甚至立誓永不再娶。”

    小茶陷入了沉默。

    “远之从未出过远门,学识见闻思想却像是在太天南海北游历多年一样。我常常羡慕他博学广闻,後来大家都说他有幻想症,我觉得有些悲哀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叹了口气,仰头眨了眨眼睛:“在这世间想要寻求一个契合或相似的灵魂太难了,更何况他这样的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世间本就没有契合的灵魂。”小茶阖了眸子懒懒的趴在桌上,歪头枕着胳膊,说话也懒懒的,“所有的契合都需要双方的妥协。”

    安季白听她说这些,忽然有点想笑:“年纪轻轻的,说话怎麽这麽老成?”

    小茶微微笑着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摇完头之後把脸埋在臂弯里再不肯抬头,只是抬手摆了摆,示意安季白先回去。

    她现在很需要独处去好好消化今天的所有事情。

    身上的疼痛是摔得,可是心底涌现的不知名情绪毫无来处,而且隐隐压过了身T上的痛楚。

    这种无法控制的东西,让她厌恶。

    安季白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,还在认真解释刚才没回答完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我先回答完你的问题再走。”他伸手点了点桌面,让小茶听下问题的答案,“听说那位军娘是为了救一个违背律令的人Si的,所以远之最恨不守规矩和违法乱纪之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