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?”总管转球的手一顿,捏了捏眉心,“如今成了妃嫔娘娘,倒也孝顺,不过用不上她,当今圣上不喜欢吹枕头风的。”

    低头见朝三露出些思念痛苦的神色,话头一转,“咱家不说她,是怕你伤心,你本来也该进宫的,享受荣华富贵,终归是我棋差一着。这样,你喜欢那个小姑娘,就送你使唤就是,事成之后留她一命,也算尽了仁义。”

    “朝谢义父成全。”朝三手上动作继续,她这手上按摩的功夫,也是为了讨好当今圣上学的,总管仰着头,舒服得眯了眼。

    香炉的烟袅袅直上,静得出奇,朝一套按摩手法走完,准备躬身告退时,总管淡淡开口,“朝三,你一向聪明,有些事,咱家不就说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朝垂了眼,默默道一声是。

    她知道,若是想留下一份纯情,怕是不可能了,世子终会锒铛入狱,梨花若是深究,她便是她的杀父仇人,但只要把这消息捂得够严实,让她只有她一个人就够了。

    这对朝三来说并不是难事,无非是利或情

    去繁锦楼量了新的布,回到楼里时,梨花正趴在地上找东西。

    朝把怀里的布料抱得紧了些,笑着问:“可是在找什么?”

    梨花闻声抬头看她,无声地张了张嘴,脸一下通红,支吾其词,“掉了…掉了块玉佩…”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像是要钻到地里去。

    朝没接她的话,走近了蹲下来搂住她,“脸怎么这么红,生病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…是…”梨花屏住呼吸,朝姑娘的香气像是往她毛孔里钻,“是…梦到了朝姑娘…”

    朝亲亲她的耳朵,热气吹过耳垂,“说来听听…”

    朝三姑娘简直是精怪,梨花闭上眼睛,努力让自己不去感受耳朵传来的敏感刺激。

    “我猜猜…做…春梦…了?”

    梨花身上一抖,春梦两个字像是带了勾,从她心肺肝里掏出一堆燥热,胸腔炸了花,只是呆楞楞的点头。

    接着,朝真的像梦里那样,蹭她的脖颈,“你若是想要,姐姐给你就是。”

    今天的朝不一样,热情中夹杂一丝愧疚,梨花觉得自己是发热看走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