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医将血帕收起,叩好医匣,自觉身边气压吓人。
他斟酌片刻道“嗯...姑娘这处本就有旧伤...幸得治愈及时。如今血已止住,片刻就会转醒,已无性命之忧,只是要多加休养。”
说完转过身跟贺今舟福了福身子,跟着京樵出去说药方之事。
贺今舟坐在床榻旁,大手叩住眉心。
不知过了多久,京樵走了进来,安静地看着他,心里说不出的唏嘘。
“很可笑罢?”
贺今舟忽然发问,眼睛紧紧定着躺在榻上的女郎惨白的小脸。
她身子弱,性子却比谁都硬。他狼狈的败下阵来,旁人定觉可笑罢?
京樵张了张口,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“主子...娘子怕是跟符胤人脱不了干系。”
这一月仔细查过后毛翁的手信,段以安的过往。基本一切都做实她就是符胤王的子嗣。
京樵看着贺今舟如此,不免担忧他被算计。
贺今舟什么话没说,忽然命京樵备马。
京樵吓了一跳,不知他什么意思,却知定是为了榻上的女郎一而再再二三的影响计划。
他终于忍不住劝道“主子!这幽州之行万不可轻易改动,若侯爷有个闪失,岂不是正中奸人下怀,底下那么多人可怎么办!”
贺今舟没有转头,声音幽幽。
“你不是说段以安和李木的军兵留在梨花镇么?你且先带人去寻得。她既不死心,吾就叫她亲眼瞧瞧她满心满眼的阿兄到底是个什么角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