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尖有还是那抹浓重的血腥味,贺今舟忽觉有些疲倦。
锦袍上还沾有血迹,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恍惚。
他分不清自己的脚下的路,好似踩着的不是侯府的青石砖,而是满地雁北才有的杂草。
他抬眼是一望无际的远野中,只剩几颗枯树形单影只。
风声呼呼,吹起杂草绕住他的脚,带了锋利的尖端扎在脚踝上,像被蜈蚣蛰咬着。
泛着绿光的骨碌眼睛在黑暗中监视着他,随着一声野兽号叫。
他急的如无头苍蝇乱跑。
顷刻血盆大口叼住他的腿,拖拽着他,他喊着汉语哭叫,“陌槐!快救我!”
雁北的长老们在讥笑,部族的子女们用女真语骂道“贱种,贱种!”
他滚落在地,只能靠蛮力拳打脚踢,可野兽还是撕咬着他腿不动。
他呜咽着叫起来,抓住地下尖锐石子往狼身上锥去。
只见“嗷呜“一声,狼未逃走,反引起旁的狼注意。
很多很多双泛着绿光眼睛在草从间闪烁,狼群龇牙翘尾第走上来,等着撕裂掉那可怜的猎物。
他身子开始打颤。耳边是女真语的讥笑声“咬死他!咬死他!”
就在狼群越靠越近时,他大喊着“陌槐,你去哪了!”
忽然人群中有个高大人影冲了出来,将利刃插入狼喉中,温热的血液落入躺地的少年脖颈间。
其他狼被他呵斥开,龇着牙后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