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元节这日,天一暗下,云池的婢子将一套镂金云锦暗纹长袍呈上。
待等张开双手等着换衣时,贺今舟瞥见旁的婢子正拿湿帕擦拭着案桌。
桌角平放着一根狼毫,是他用过的,至于用来干了什么....是四天前的事了。
贺今舟联想到了那日的盛况,美丽的冷美人躺靠在案桌上,任他予取予求,还木纳地学着回应他的亲吻。
他越回忆越多,气味,声音,一瞬间充斥在他脑海里。
贺今舟眼底开始隐隐有些光泽。
他的五官足够硬朗,暗纹长袍也在他身上穿出了雍容华贵的韵味。
侯爷除以狠辣手段出名,外貌也曾名动京师,是百姓口中的风云人物。
而这样一个人物正赤裸在自己面前,往下看是健壮的身资,往上看是剑眉凤眸,高鼻薄唇,无一不昭示上位者的矜贵。
婢子许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,忍不住红了脸,手上换衣的动作也慢些,眼睛不住的往贺今舟身上觑。
贺今舟拧眉,一股嫌恶的感觉涌来。有些见不得这般场面,暗忖只有谢无禅这种人才惯爱卖弄,招惹女人的芳心。
宫里那些永佳公主就被他迷了心窍,人都道他不做国师,想做国舅爷呢。
想到他这样诡计多端地招募势力,贺今舟心底的厌恶又多了几分,加注在婢女身上。
他将手抚向眉心,冷冷道“新来的罢,不必在这伺候了,去库房吧。”
婢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身边人拉出南棠居,贺今舟由着后来的人伺候穿衣,鬼使神差地问京樵,“中堂怎么样?”
京樵有些摸不清头脑,中堂怎么样是什么意思?“一切都好。”
贺今舟没再说话,等出了云池,远远看了眼中堂的院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