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之玄大致猜到了他们的计策,心系颜主,自然不愿接受这样的安排。

    他眉梢微挑,朦郁一片巧捷万端。

    “臣弟失礼一问,皇兄圣意,究竟是保护,还是软禁?”

    顾孟祯眸意一落,又多几意愧疚。

    “自然是保护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贤弟静候在府,未有任何举动,便会平安无事。”

    方之玄无声低落,浅意几许无辜之状,尝试巧用感情。

    “皇兄这是又在疑心,臣弟的真实身份是方之玄,唯恐臣弟隐迹而去,为帝瑾王出谋划策?”

    “而今方之玄,已得帝瑾王重用,受封伯爵,住进了方府,皇兄怎么还有疑心?”

    “请恕臣弟直言,倘若那人才是庄韶,帝瑾王怎愿付以信任?”

    从未见过贤弟这般无助,顾孟祯满心自责,一时之间,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“哎呀,贤弟,朕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即便有所疑心,也只是一点点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让朕试探一下,只要你寸步不离、不去沾染他们分毫,朕自会信你。”

    说着,转眸冯忆荷。

    “至于某些巧言迷惑之人,朕断不会轻饶,定要为你做主,严惩不贷!”

    话说到这个份上,他都不愿松口,方之玄心知,言语动容已是无用,干脆放弃,转而询问。

    “依照律令,臣弟若是有本启奏,便可参与早朝。玮儿位居铜事中相,更是每次早朝,皆不能缺席。但如皇兄所言,臣弟一家静于庄府,那么奏报一类,应当如何上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