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在不行,你去找找福军叔,让他也帮忙说两句好话,总不能这样一直扛着。另外,你这个身体也很重要,对自己好点,多注意保养。别把人家润叶取回来,到时候给你守寡。”

    “陆诚,你这话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话说的咋啦?我说的都是大实话。你要不是孙少安,我还懒得跟你说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对对对,你说的都对。”

    “也许再过个二三十年,你我都老了,也像福堂叔他们那样,一切就想开了。人这一辈子,看似很长,其实也很短。很多事儿,你要是不珍惜,错过了,就再也没有机会挽回了。”

    “陆诚,你这上过大学的就是不一样哈,这说话能说到我心坎儿里。”

    “去你的吧,好好想想怎么和福堂叔搞好关系,这才是你现在最该做的事。还有,我给你开的药好好吃,平时不要太劳累。等到过年我还会回来,到时候再给你瞧瞧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可就谢谢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说啥谢不谢的,走了。”

    在给田福堂调理身体的时候,陆诚也多说了两句:“福堂叔,凡事还是要看开一些的,你看看你现在这个身体,可不能再经常生气了。气多了伤身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我想生气啊?还不是因为那两个孩子?”

    “儿孙自有儿孙福,算了,你们的家务事,我还真不好说。记得按时吃药。”

    离开双水村之时,陆诚也是有些感慨,自己这逢年过节才回来一趟,村里熟悉的面孔总会越来越少。

    或许,再过几年,十几年,也会和古诗词中描述的那样,儿童相见不相识,笑问客从何处来。

    1984年,陆诚提前读完了硕士,又继续攻读博士。

    也是在这一年,孙少安终于得到了田福堂的认可,成功把自己心爱的女子娶回了家。

    孙少平兜兜转转,还是去到了大亚湾煤矿,经历了一些事之后,娶了一位带着孩子的寡妇。

    田润生也同样娶了带着孩子的寡妇郝红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