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还将亮未亮,黄土小径上就被一村民踏足。
那村民虎背熊腰,扛了一把沾了土的短铲,疾步朝小径深处走着。
几步一回头,他总感觉背后有人在跟着自己。
可是每次回头一看,身后什么都没有。
许是自己昨夜受了惊,又没歇息,太警觉罢了。
脚步加快,双腿倒腾得几乎在空中留下残影。
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此处,他心中清楚得很。
锵、锵锵、锵锵、锵
铁铲与泥土快速接触,发出闷声顿响。
动作越来越快,周围的松软黑土越堆越高,臭味越来越浓。
挖土的男子面上缠着一张三角帕巾,就算如此,那翻出来的土里难闻的腐烂肉味儿还是一股一股朝他鼻腔里钻,叫他蹙紧了眉头。
幸好男子强壮,不一会,锄头落下,黑土里便出现了一张明显的花色薄纱衣巾。
“他娘的,累死老子了。”
男子松了一口气,抬手用手臂上的衣袖蹭了一下自己额头上浸出的汗珠,
“老子把你烧了,看你还怎么做怪。”
“辛苦了。”
清冽的声音从一旁树丛后传来,男子被吓得腿软,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