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那可有可无的爱。
殷渔从未拥有,也从不稀罕。
他如今只看得见眼前。
他跪在偏院主卧的榻边,隔着空气抚摸着自己养大的巨长团子睡梦中清俊的脸。
“师兄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。”黑袍男子杏眼中饱含着慈爱,盯着榻上那熟睡的道士,口中轻声喃喃:“我要我的小九好好的,健康的,幸福的活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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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怎么想起要去镇外玩一玩?”谢意口中叼着竹刷,含着竹盐扭头问那黑袍男子。
“宫中又来追杀,此次精锐良多。”长睫遮住杏眼,他如今不善于对小九撒谎:“我不愿与人冲突有损修为,出去躲躲,小九与师兄去么?”
“去的。”谢意毫无思虑,一口便答应下来:“师兄去哪儿,小九便去哪儿。”
宿野帮两人简单收拾行李,一辆黑金布帘装点的马车缓缓行出了景湖镇。
自来峰不远处有一个野村,殷渔提前找人在野村附近更加人迹罕至的山下修了一个竹院。
等那黑金布帘拉开,一道清瘦身影猛地从车厢内蹿了出来。
“呕……呕……”谢意捂着胸口,蹲在一个草丛里干呕,身后一个高大黑袍男子连忙下车走近,手里拿着一个水囊。
中途停了三四次,这人就吐了三四次,他晕马车,之前殷渔只与他同骑过马,不知道这一点。
“喝些水。”大手递过拧开的水囊,一手帮蹲着那人顺着背,温柔的语气里挤满了心疼:“已经到了,不必再坐了。”
“车厢里太闷人了。”谢意站起身,用那人递过来的帕巾擦了擦,又将水囊里的水隔空倒入口中,漱了漱嘴:“像是被关在不透气的屋子里似的。”
马车停在了密竹林和山壁之间,山脚下有一个竹院,四周用竹篱笆整整齐齐的围着,漂亮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