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醋缸子。”钟净流一指沾了墨水,点在他额间,“读书这般厉害,遇到喜欢的姑娘脑筋就转不动了?”

    少年鹤浊抿唇,委屈地用衣袖去抹额头,“我有什么办法?我……我是第一次喜、喜欢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钟净流偷笑。

    “笑、笑什么?”

    钟净流又往他脸颊边抹墨汁,“她可对你有意?”

    少年鹤浊把脸挪远,默默想起阿黛望向他那双明亮的眼睛,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哦呦,你个小书呆,这也瞧不出来?难怪被气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“娘亲!”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。那娘亲就勉为其难告诉你,你爹是怎么娶到娘亲的吧。”

    娶?

    那说明……

    他和阿黛也可以像爹娘一样一辈子在一起吗?

    他好奇,“怎么做?”

    钟净流叉腰,全然不顾手上的墨汁,“缠!”

    “天天缠,日日缠。”钟净流面露骄傲,“娘亲嫌烦,就嫁给他了。”

    少年鹤浊笔都吓掉了。

    想起父亲那张庄重严肃的脸,他问,“……当真,有用?”

    “当然!不过这个缠,是有技巧的。那年你外祖母去世,娘亲可难过了。你爹呢,就日日翻进院子来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