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那是事出突然,要是把你留在京城,你命都可能没了,去沪城还能有个活路,是我没考虑周全,没想到朱桂生会死那么早,这事是爸爸的错,但你不能总拿这事堵气吧,更不能拿婚姻大事开玩笑!”

    沈父心里堵得慌,如果时光能重来,他肯定给小儿子安排个更好的去处,省得这兔崽子总拿这事怼他,搞得他当爹的威严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谁开玩笑了?您什么都不懂,我和青青的感情,肯定比您和我妈深,等领了证我带青青回家一趟,结婚的日子不能变,我都订好酒席了!”

    沈秋白退了一步,他怕再不退,把老头子给气死了。

    虽然对父母有怨,但他还是希望父母长命百岁的。

    “小子你懂个屁,我和你妈那是革命伴侣,禁得起枪林弹雨考验的,行了行了,沪城的酒席就按你的办,咱们爷俩各退一步,你回京城再办一次,你们人来就行,其他的我和你妈安排!”

    沈父明白这是小儿子让步了,便提出要在京城办酒。

    沈秋白犹豫,便听到他爹说:“你要是不回京城办酒,你妈那儿我可不管了,你看着办。”

    他咬紧了牙,又拿他妈威胁,偏偏他还真拿他妈没辙。

    对付敌人好办,弄死就行,他妈打不得骂不得,躲也躲不掉,他妈连贺卫国的办公桌都敢掀,沪城军区他妈如入无人之境,战场他妈也敢去,天下之大,就没他妈不敢去的地儿。

    “我和青青商量下。”

    沈秋白没立刻答应,要是答应得太快,老头子肯定会得寸进尺,提出更过分的要求。

    “你抓紧点。”

    沈父笑骂,他知道小儿子的心思,懒得戳穿,大女儿和其他三个儿子,和他说话都毕恭毕敬的,搞得怪没意思,家里只有小儿子敢和他呛。

    “急啥,又不是您结婚!”

    沈秋白呛了句,挂了,依稀还听到他爹骂了句‘兔崽子’。

    “哥,你和青青姐真要结婚啊?”

    铁牛开心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