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答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那位用黑巾蒙面的青年军官微微点头,轻轻摆手。刚刚回答完问题,出身卢氏旁支的中年人如蒙大赦退到一旁。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,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。

    他有种预感,如果自己刚才没有好好回答,估计会死得很惨!

    “军爷,您有什么尽管问我好了,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
    第二个人点头哈腰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但是,我不想问你什么问题啊。”

    这位年轻军官嗤笑了一声,指着面前这人,对黑压压的人群喊话道:“你们都说说,他该不该死?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火光照耀下,那一张张呆滞的面孔,有了些许动容。

    但是,依旧没人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“既然没人开口保你,沉默便是默认,那就说明你是该死的咯?”

    青年军官似笑非笑看着这位卢氏旁支的中年人,他长得略有些肥胖,显然平日里伙食很好。

    “不是啊军爷,某又没有什么过错,这庄子里的佃户,难道不比外面的自耕农过得舒坦么?

    他们都应该感谢卢氏的照料才对啊!

    你们,你们快说啊,某不该死的,某平日里对你们难道不好么?

    你们的租子收得确实很高,但不用给朝廷服劳役不用交绢帛,不用疏通运河啊!

    难道这些事情不能抵租子么!”

    这人对着人群疯狂咆哮叫嚣,只可惜没有任何人搭理他。

    面前这位卢氏旁支子弟努力在为自己辩解,提醒所有人,他平时或许还是积了点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