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能说什么呢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,他也不怕威胁了。

    “录不录取我无所谓,今天我大不了不就是死吗。”

    “民不畏死,奈何以死惧之。”

    梁群峰拿出父亲的军功章,握在手里。

    他要去地下告诉父亲,什么一等功臣之家,什么军功章,在现实社会里一文不值。

    常冰不耐烦地说道:“不要墨迹了,赶紧拆,出了事我负责。”

    再拆不完的话,唐书记要怪罪,影响自己进步。

    “你们警察控制住梁群峰,把他带回去,这种人关几天就老实了。”

    两个警察立即上前,夺过“一等功臣之家”的牌匾扔到一边,将梁群峰的胳膊反拧。

    那枚军功章掉落在尘土里。

    陈道海上去狠狠踩了一脚。

    “呸,一枚破铁皮还当宝贝了,连个馒头都换不来。”

    “陈道海,我草泥马!”

    梁群峰犹如一头发疯的野兽,血红的眼睛中泪花打转。

    他想去捡军功章,弄死陈道海。

    可他无论怎么挣扎,都挣不开束缚。

    他感到一股无助和绝望,仿佛一道枷锁牢牢铐着自己,力气被一点点抽干,动弹不得,无能为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