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小媛退下后不久,边广便到了,他朝着陆寒江躬身一礼:“大人找我。”

      “唐百户如何了?”陆寒江也不废话,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
      “唐百户因涉险私纵人犯,押回京城之后便一直锁在诏狱之中,呃,中途几个不晓事的弟兄拷问了他几番,下手没轻没重了些......”

      边广的神情有一丝尴尬,他急忙说道:“不过大人放心,尚未动用大刑。”

      对于边广这点小心思,陆寒江也懒得管,他摆摆手道:“这两日把人看好了,收拾地干净些,说不得有人要来探望他。”

      “有人,这......”边广一愣,小声地问道:“大人,可是那位殿下要来?”

      唐谨毕竟是秦羽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,这份情谊珍贵地很,自从这出了事,羽殿下几次三番想要来诏狱探视,但陆寒江那时候还在江湖上浪着呢,没有他这位大人开口,谁敢放行。

      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  陆寒江向后一仰,靠在椅背上道:“你跑一趟替我给殿下传个口信,就说唐百户私通人犯,但念在他也为锦衣卫出生入死,就不留他在诏狱里受罪了,明日便给个痛快送他上路。”

      边广听罢,大喜过望地道:“大人,真的要杀他啊?”

      陆寒江瞥了他一眼,边广立刻收起了笑脸低下头去:“卑职失言。”

      “传信去吧。”

      说罢,陆寒江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他,问道:“对了,昨日那几个贼人,可问出什么来了?”

      “回大人,暂无。”

      边广正了正脸色,单膝跪下道:“尹之邪只说自己是受了烟波楼的委托,而另外两人......恕卑职无能,未能从他们口中问出有用情报,不过昨日在场的崔百户曾说过一事,甚是让人在意。”

      “崔一笑?他说的什么?”

      边广顿了顿,沉声道:“崔百户说,那为首使枪的贼人,所用的枪法之中,有几分边军功夫的影子。”

      “边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