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忠听魏嬿婉为了自己着急,心里暖极了,“也不算没用处,自打王钦没了,李玉在养心殿内十分得皇上青眼,他为人谨慎,从不会出什么娄子,这算得上是他第一次被皇上责罚。”

    有一就有二。

    他如今虽被李玉压着不能晋升,却也不着急。

    “再说了。”进忠坐在魏嬿婉脚边,拍着她的手背哄道:“令主儿这么聪明,开局已比前世好了许多了。”

    他笑意更深,“奴才听他们时常议论,都说如今的永寿宫是个宫内最好的去处,不但主子仁慈,连赏赐也比旁的宫殿多上几倍,连奴才听了都有些心动了。”

    魏嬿婉听了,却用食指勾起进忠的下巴,“我瞧瞧,你这怕不是在心动永寿宫吧?”

    她暧昧的用指腹蹭了蹭他的下巴,“是不是还揣着别的坏心思呢?”

    进忠任她勾着,“都夸了令主儿聪明,自然也明白奴才心里想着什么了。”

    他想的从来都只有一样。

    魏嬿婉装作不懂,手指顺着他的下巴下移,在他白皙的脖子上轻蹭,“想着银钱?”

    “想着地位?”

    “想着报复?”

    “想着——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进忠已不耐的抓住她的作乱的手,仰身上来,“想着你。”

    想着他的嬿婉儿满心满眼,都是他,也只能是他。

    进忠离得很近。

    他身上有股极好闻的皂角香,就算是夏日也极少带上汗味,与寻常太监完全不一样。

    清清爽爽,干干净净的,一如他的瞳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