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了这一场,乐安宁发现自己就是个傻子,一无所知,于是彻彻底底放下前世今生所有过节,意犹未尽拉着傅南君的手道:

    “可惜我们两个人能做的实在有限,三弟妹、四弟妹、五弟妹和六弟妹与我们立场是相同的,若是能同我们一样就好了。

    如今就我俩,倒不好与她们说,说了她们也未必就信了。对夫君死心塌地的那几个,说不好还会泄露出去,卖了我们,打草惊蛇。”

    傅南君何曾不想呢:“这种事岂是大白菜,随处可见的?我们有这等大机缘已是万幸。如今有我俩能互相做个臂膀也好,不至于孤军奋战,孤立无援。”

    “说的也是,是我贪心了。”乐安宁一笑,与她分道扬镳。

    傅南君带着两个丫鬟回院子,半路遇到脸色蜡黄的施明武。

    施明武推开扶他的小厮,艰涩道:“南君,我一直在这里等你。”

    傅南君沉下脸,扭头拐入另一条小道。

    施明武紧跟两步,扯动伤口,后背一片濡湿,想必伤口又崩了,只得停住步子喊道:

    “南君,莫要与二弟妹深交,她疯疯癫癫的,我怕她伤了你!”

    傅南君加快步子,几个呼吸便转过墙角不见了身影。

    “南君,对不住。”施明武喃喃道,后悔死要面子,刚刚没对着傅南君说出来。

    知傅南君正在气头上,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,他深吸一口气,坐进小轿,由仆从们抬着去甘禄堂。

    他到时,施窈已在甘禄堂陪太夫人打牌了,另外两个牌搭子是施明玮和施明桢。

    老四施明奎和老五施明缨,坐在太夫人身后,给太夫人当军师。

    自然,这一桌的软柿子就是施窈了。

    施明桢会算牌,为哄太夫人高兴,便总是带着施窈一块输给她,偏偏他死皮赖脸非跟施窈对坐,两人不得不一组。

    施窈臭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