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把施窈弄死在出嫁前,弄不死,也要她嫁个没出息的男人,一辈子没有翻身的机会。

    施明奎端起茶盏,饮了一口茶,沉吟道:“珠珠,我听说,之前,你向三哥打听纪氏有没有做过噩梦?是不是你怀疑,纪氏和你一样,做了先知梦?”

    施明珠敛去眼底的狠意与些许的嫉妒之意,抬眸颔首道:“正是。在我的梦里,施窈十岁左右那年,纪氏病逝,她没了倚仗,因此早早入京。”

    施明奎眯起眼,眼底尽是精光:“纪氏与施窈是否有鬼不清楚,但这小半年来,做噩梦醒来后,魔怔的人可不少。”

    经他提醒,施明桢与施明缨悚然一惊。

    “大嫂!”

    “二嫂!”

    “葛四!”

    施明缨忙问:“她们三个也做了先知梦?难怪性格大变,为人处世也跟变了个人似的。”

    施明桢问:“先前,你病倒,只留下大嫂、二嫂与施窈说话,是不是询问她们此事?”

    施明珠点点头,瘪着嘴委屈道:“是。大嫂二嫂与我相同,都做了梦,她们认为是我害了全家,因此责怪我。其实,还有六嫂,她也做梦了,只是没有大闹,不大显眼。”

    施明缨轻轻一拳砸在桌案上,怒道:“难怪!她们三个同气连枝,气晕了老太太和大伯母!”

    施明桢和施明奎总算找到大伯父被弹劾,而他们回家闭门思过的原因了。

    倘或只是一个嫂子做梦也就罢了,好处理,但家里三个嫂子、外面还有个葛秋蘅,以及葛秋蘅背后的宁远侯府,怎么处理?

    施明桢无奈道:“罢了,珠珠也不想嫁四皇子,这门亲事还是找机会推了吧。”

    施明奎头疼道:“这事,我们做不了主,得告诉祖父和大伯父。”

    施明桢对府里的大小事最是清楚,道:“先告诉大伯父吧。祖父那里正在气头上,这几日听说他身子骨不大好,悄悄地吃药,不让底下人传出来,怕传到祖母耳朵里,白白担心。

    且施窈这些日子讨巧卖乖的,怕是不好说动祖父动她。正值多事之秋,不宜再生事端,且容她猖狂几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