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连黑俊的脸上有了些羞涩的笑意,咬着唇,微微点了点头。大约是脸红了,反正脸太黑,也瞧不出来。

    两人在楼下这样腻歪盘磨了许久,贺连才舍下苏合上得楼来,刚上楼却见谢玿站在二楼廊柱处,将方才楼下的景象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他登时有点脸颊发烫,看了一阵才发现谢玿并无打趣之意,一脸严正平和。

    他清了清嗓子,走上前问道,“那个...你不去想去看看她么?她其实很记挂你的。”

    谢玿放下抱着的双臂,道,“我知道。先别告诉她,先...不是时候。”

    贺连不明所以,但谢玿之事他不好过问,只应承下来。一抬头却见谢玿又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,神情仍是严肃,口中蓦地道,“挺好的,还不错。”说罢,转身进了厢房。

    贺连一怔,脸颊脖颈火烧火燎似的热起来,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了片刻,才顺拐着跟进去了。

    (注1:大概情形微有五代南平高季兴的影子)

    酒足饭饱时,月正上弦。

    唯贺连与黄莺清醒如常,其余诸人各有各的洋相。

    几个羽林卫大着舌头,在谢玿身边团团转,哭天抢地说给看一眼尾巴耳朵吧,就看一下。

    谢玿也醉的恰到好处,一转身袍角一甩,横了眉目看过去,忽地眯着眼睛笑起来,“不行不行,不能看不能看。”

    陈修听倒没听懂,但不妨碍他接话,“假装不知道不行么?”他手指朝上指了指,“不要命了?”

    众人打着酒嗝肃然起敬。然后,一同讳莫如深的点头。

    黄燕不知为何抱着空了的酒坛子哭卿卿,拉着陈齐的袖子说,“原来帝庄党是假的,陛下最爱的不是庄妃,我好难过,我感觉自己的心碎了,不会再爱了。”

    陈齐醉的独领风骚,一把甩开她,左摇右摆的笑道,“活该!你活该!早就告诉你陛下的挚爱是贵妃,加入帝杨吧,一起为绝美爱情落泪。”

    黄燕看着他,不哭了,半晌翻了个白眼骂道,“傻X!”

    陈齐“哎嘿”一声,撸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