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

    一早月巴就被派出去买了五十只绵羊的肠子,拉回来三大筐。

    府里上下各种揣测又一次传的沸沸扬扬。李氏听闻后摩拳擦掌准备再给云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,若是她还不知好歹,卸磨杀驴她可熟练的很。

    直到巳时,李氏再也坐不住了决定直接去东耳房一探究竟,路过小花园的时候竟听到两个丫鬟在窃窃私语。

    “从未见人一袭绿衣穿得那般风流。”

    “风流到袖子要长一截?”

    “这你便少见多怪了,我瞅那袖子有些像优伶的水袖。”

    “优伶?那不就是个卖弄姿色的?”

    “没准那云惠姑娘就好这口呢~”

    “我看也是,那优伶的水袖一甩,不知得让多少姑娘春心荡漾呢。”

    “诶呀~走啦走啦,干活去了。”

    李氏莫名,听这两丫鬟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,莫不是云惠当真带了个三教九流的东西进府?

    哼,一个不能入祠堂和祖坟的优伶...不过也好,戏子无情,翻脸便不认人,送上门儿的机会不是?

    李氏招来丫鬟耳语一番又派了个人去盯着东耳房的一举一动,便打道回府了。

    再说东耳房,暮容进了东耳房便一只手横着扯起另外一只水袖躬身行礼:“在下暮容,给姑娘请安,姑娘吉祥。”

    云惠一听暮容来了,激动的手都未净就站了起来,越过遮挡的屏风:“你可算来了!不必多礼。”

    说着拉上人的袖子就往里拽。

    这一拽,恰好将方才暮容刚扯起的水袖拽了下来,三尺长的水袖行云流水垂至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