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夫人无奈道:“到底是靠着一己之力操持起那么大家业的人,心思缜密果然是不同常人。”

    也难怪老太君只是见了一次,再提起时都是赞不绝口。

    老太君笑着摇摇头,对着宋六说:“你们东家的意思我知道了,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等她带着我家的那个混账东西到了,我自当另有谢意。”

    宋六走了,原本都忍着没插嘴的南家几位夫人按捺不住了。

    南二夫人说:“老太君,微微这事儿,您是怎么想的?”

    桑枝夏和南微微在农场里并不知道,三日前徐明辉独自来了一趟南家,登门后拜访南家长辈。

    徐明辉就站在今日宋六站的这个地方,说的都是南微微估计做梦都没想到的话。

    徐明辉并未遮掩自己对南微微的心意,也一字不提南微微对自己的痴缠。

    他只说自己的现状。

    徐家复起在望,但眼下的安然和富足与他并无半点功劳,徐明辉不敢腆着脸说自己出了多大的力。

    面对自己现在的籍籍无名,徐明辉自谦下也不自卑,坦然面对南家长辈的审视,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。

    徐明辉本来是想等自己有了半点功衔再来登门提亲。

    但不管怎么想,南微微似乎都是在因他受委屈。

    尽管有桑枝夏的再三遮掩,但外界还是有人在说南微微的闲话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,徐明辉一个字都不想听。

    他可以被人鄙夷为以白身攀附南家的小人,也不在意自己是否是外人口中的君子。

    若有寸许污名,那都当是他现下才干不足,未能给南微微应有的体面和尊重,而非是因为南微微对他的心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