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郝军师这种山匪和一群小兵卒子的面儿,七品也大小是个官儿。

    可若对上手中这枚私印的主人,区区七品的确算不上一碟子菜。

    别说是菜了,放桌上他连一粒没人稀罕的葱花都算不上!

    陈大人拿捏不准直接抬脚往自己脸上踩的桑枝夏到底是什么来头,狠狠一惊后硬着头皮说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来我蜀地所谓何故,为何会出现在此?”

    桑枝夏啊看傻子似的打量他一眼,气死人不偿命地露出个笑:“你问我啊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也配?”

    桑枝夏眉眼翻转间把瞧不上你几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,神色桀骜口吻不屑:“只不过是白成仁养的一条蠢狗,你哪儿来的狗胆问我何故?”

    “休说我只是在此闲逛,就算我真的做过什么,你奈我何?”

    “是想群众严刑拷打,还是想当场要我血溅三尺?”

    “你敢么?”

    陈大人满肚子的话全都卡在了嗓子眼,憋得面红耳赤咬牙吭哧:“我们奉了总督大人之令正在捉拿朝廷要犯!”

    “不管你是什么来头,你都不得扰乱……”

    “既是要抓人,堵着我不动是几个意思?”

    桑枝夏很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,没好气地说:“还是说,在我不知道的时候,我就已经是你们要抓的要犯了?”

    “诸位是来逮我的?敢问我是犯什么大错了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现在是没犯罪,可一旦被我们查出你与要犯有牵扯,不管你是谁,都休想掰扯清干系!”

    “那你去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