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头也不回地哎了一声,下一瞬爆开的就是许文秀崩溃的哭声。

    “璈儿,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娘?”

    “我为何不能说?”

    徐璈看着泣不成声的亲娘,哑声说:“娘,你该醒醒了。”

    现在不是从前了。

    徐璈说话一针见血,哪儿痛戳哪儿,哇一下就给许文秀弄到情绪彻底失控。

    可她哭得再大声也无人在意,期间徐二婶甚至还冲出来咒了几句,嫌她的哭声实在聒噪。

    听着许文秀的哭声压了下去,桑枝夏一言难尽地抿唇。

    有一说一,就这样一副谁见谁欺的软性子,她是真的很好奇抄家之前这人是怎么当上侯夫人的。

    全靠眼泪的数量取胜吗?

    徐璈刺激完了亲娘拎着一壶水进了西棚,看到她脸上的困惑,下意识地以为她还在纠结许文秀的话。

    他拧紧了眉心轻轻地说:“娘前半生都被当成摆在高架上的易碎花瓶,见识金银玉窝不少,可她说的不见得都对。”

    “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家里如此境况,里里外外要张罗的事儿多如牛毛。

    就以今日之事来论,他自己是不如桑枝夏细致周到。

    徐璈很清楚桑枝夏是在帮他。

    给出去的好心没被换成冷脸,桑枝夏的心情难得地添了一丝说不出的愉悦。

    不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