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出一部分送到西北大营,剩下的还要用来施粥,以及分到这些人的手里,每个人能得到的真的非常有限。

    甚至可以说,少得可怜。

    碗底几乎都能看得清米粒,喝下肚的与其说是米粥,不如说是洗米的汤。

    可包括吴副将在内的人都喝得心满意足,涮锅的水都分了个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吴副将放下碗坦然道:“您能不嫌弃我们吃得多收留一二,我们便是已经很知足了,怎么还好意思再给您多添麻烦?”

    白吃也是要厚脸皮的。

    他们虽是打定了主意要来蹭饭,可倒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毫无分寸的糊涂性子。

    西北大营中早已断粮,也不知多少时日不曾见过白米的滋味。

    今日能吃得上这一碗白米熬出的粥,虽说吃不饱也还饿着,但足以吊着这条命撑到续上粮的时候,那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性子和坦诚,很难引发别人的恶感。

    桑枝夏对眼前的吴副将印象就很不错。

    起码比对陈年河那个不要脸的强。

    桑枝夏想了想,说:“你们这么多人,都在村里肯定是不行的,在城中施粥的事儿你安排人去做?”

    吴副将从善如流地点头:“来之前将军说了,入了此地后一切听从您的吩咐,您说什么,我便带着人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如此配合,倒也是省心了。

    桑枝夏大致跟他说了一下施粥运粮的地点和路线,确认他都清楚以后说:“那就这么定了。”

    “粮食先由军中的人带队护送,到了定下的地方,原地熬粥布施,只是规矩必须说好,一人一日只能领一碗,不拘男女老少。”

    这么点儿量的确是少得可怜,可眼下属实也是没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