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无风,可江晚芍愣是生生感到一股寒意吹拂全身。

    她记忆中的谢锦书,虽将出身与门第看的极重,可终究是个善良温润的翩翩公子。

    何时竟成了这样冷血无情的模样?

    “那时我便说过,死对于她来说,反倒是一个更好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谢锦书意有所指。

    毕竟谁也说不清,活着却生生被逼疯,亦或是死,究竟哪个是更好的选择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孩子又如何了?”江晚芍声音越来越低,“你不会将他——”

    谢锦书有些无奈的睨了她一眼,“晚芍,虎毒尚不食子,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?”

    “那孩子在府中活的好好的,只是记在管家名下罢了。”

    江晚芍沉默下来,忽然发觉许多事情于她来说,都是无可奈何的。

    没走几步,谢锦书停了下来,晃了下手中一串钥匙。

    “闻太医,我来看你了。”

    这间狭小的“牢房”,连个巴掌大的窗口也没有,暗得分辩不清。

    一阵锁链哗啦哗啦的清脆撞击声,一个影子从墙角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靖国公,这是要放我出去?”

    这人的嗓音虽然沙哑了些,说的却字字清晰,一听便是意识清明的。

    “还要等等。”谢锦书无声地笑了下。

    “这位是叶巧珍的继女,当今的摄政王妃,你有什么想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