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师长看他脸上五味杂陈,也不多卖关子,发善心道:“我看是没有办法,但还得让行家看看。”

    庄德清听他话里似有转机,连忙虚心求教。马师长道:“去找勖秘书。”

    庄德清惊奇道:“他有这么大的能耐?”

    马师长不正面回答,道:“勖秘书虽然才二十六岁,来到大帅身边却已经四五年了,是秘书班子中的第三把手。他不吃喝p赌,不结交权贵。一周六天住办公室,只在周日cH0U出半天时间去圣索菲亚大教堂做礼拜,去完教堂回他城里的住处住上一宿。每周一八点,准时去市政府办公室报到。你要想找他,就挑到周日直接登门拜访。”

    庄德清倒不怀疑马征途骗自己,只是这勖勉何许人也,怎么年纪轻轻竟成了大帅的心腹?他疑惑地请教马师长。

    马师长道:“他在法国学的商科,滨城近几年经济政策的制定,他都参与了,反响不错。大帅对他极为器重,时常将他b作张良,说是‘丈夫不可轻年少’。”

    庄德清不由得有些感慨:“大帅身边不少英雄少年。”

    马征途道:“结交朋友的事,我帮你留意着。一旦城内有什么大场合,我一定帮你要一份请帖。只是这下子你得在城里住久一点儿了,不如来我府上暂住,还有几间空房。”

    庄德清欣然应允。

    此时已经酒过三巡,两人都略有醉意。庄德清自怀中掏出小小一个黑丝绒盒子,马征途眼光一闪,笑道:“路易士珠宝店?”

    庄德清道:“鄙陋之物,略表心意。你要是不满意,可以差人退掉。”

    马征途笑了笑,接过了那个盒子。

    事情谈好了,二人继续喝酒。

    彼此都有了七分醉意,伙计按庄德清先前的吩咐,带进来两位小姐。一名珍儿,一名蜜儿。二nV都面容姣好,穿的十分摩登,庄德清不由面露惊YAn。余光瞥向马征途,他却不以为意似的,显然是见的多了。

    nV人虽来了,但总不能直奔主题。庄德清让两位小姐先表演一个才艺,作为缓冲。两位小姐一个弹一个唱,来了一曲《哼哼韵》。

    马征途听得津津有味,忽听庄德清问道:“这里的小姐都是天足了?”

    当年二人一起上学,马征途可没听过他害金莲癖,当下明了:“难道连城都还裹脚——她们这一拨,都是十多年前买来的,当时各大报纸为了这件事辩论,大户人家里是裹了放,放了裹……相辉楼要做生意,怎么着呢?老板采了一个折衷的法子,一半一半;裹了的那一半如今大都不景气,时代风尚变了。”

    庄德清点头称是:“可不是!方湄小姐,自然也是天足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