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祁顿时脸色大变:“你刚才在那边……被人看到没有?”

    夏衿点点头,眼眸越发地深邃:“那边有人犯了巅疾,被人诬陷是食物中毒。我已把人给治好了。为了不让人乱说,我还请了谢郎中过去作证。”

    想起丁郎中刚才在罗府与他们在一起,夏正谦和夏祁的脸色越发难看了。

    “爹您放心,这件事我知道是谁干的。我会好好处理,不让人传出闲话来的,你放心好了。”夏衿道,“这事别告诉娘,免得让她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让我别担心?”舒氏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。

    夏衿给夏祁递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夏祁忙道:“是罗公子的事。”

    罗骞受伤,请夏祁去看的事,舒氏听下人禀报了。此时她过来,便是过问这事的。

    “罗公子的伤怎么样?不严重吧?你过去有没有露馅?”这事她还真的挺担心。

    “伤得不严重,只腿上有一条一尺来长的伤口,不深,没伤着筋骨。罗府请我们过去的时候,也请了丁郎中。刚才是丁郎中开的药。”夏祁连忙解释。

    舒氏舒了一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说着又发愁,“你说这去省城的路,一向太太平平的,什么时候出了一伙毛贼了?过两年你也要赴秋闱了,到时候可怎么办哦。”

    夏衿没时间听她叨叨,转身出了门,回了清芷阁。

    她得好好想想,如何才能不让闲话传出来。

    依她冷眼看,丁郎中和谢郎中都不是喜欢传闲话的。作郎中这一行,进的深宅大院多,见的阴私事情也多,最讲究不多管闲事,不多说闲话,否则活不长久。

    除了这两位跟他们相熟的郎中,其余见过她跟夏祁两人的,都不会太过在意他和她。毕竟她从酒楼出来的时间,跟夏祁去罗府的时间,相差并没有多少。这时代又没有钟表,滴漏都是摆在屋子里。两边知晓此事的人,一边在酒楼大厅,一边在罗骞的院子里,都没机会看到滴漏。

    所以,他们这些人也发现不了这其中的不对。

    唯有罗宇。

    想来他早就怀疑她女扮男装,而且跟罗骞来往甚密,甚至怀疑是她会医术而非夏祁。那日她跟夏祁十五岁生日,潘全的小厮跑到厨房去找董方的,想来也是进一步证实这猜想。今天这一幕,罗宇是诣在让她现出原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