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郎中和夏衿一齐转过头去看他。

    夏衿笑着点了点头,拱手道: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“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。”刘三爷哈哈笑道,甚是豪爽。

    赵郎中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。

    刘三爷见状,也不好再跟夏衿说什么,转头对赵郎中道:“赵郎中,我是练武之人,平日里大冬天最冷的时候,我都是穿一件夹衫的。可这两日身上摸着挺热,我却只感觉到冷。而且越发热就越觉得冷。你看,坐在这屋子里我还直哆嗦。”

    赵郎中脸色变了几变,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,对夏衿示意了一下,念道:“生附子一枚,干姜二两,葱白四茎。”

    用的是白通汤。

    夏衿这回没有异议,提笔将方子写下,让赵郎中过目后,再递给刘三爷。

    看赵郎中改了方子,刘三爷对夏衿顿时刮目相看。要不是她提醒,赵郎中开了不对症的药让他吃,白花钱和白难受不说,没准还会加重病情,小病也要变成大病。

    不过毕竟要给赵郎中几分面子,他拿了药方,只站起来鼓励两句:“好好学,以后争取也能跟夏郎中一样,成为一名好郎中。”

    说着他对赵郎中又一拱手:“多谢赵郎中。”这才拿了药方去柜台抓药。

    这边赵郎中仍是一副倨傲的性子,抚着山羊胡子斜眼一睇夏衿:“刚才我用的是什么方子?”

    夏衿愣了一下,答道:“桂枝汤和白通汤。”

    赵郎中又问:“病人牙疼而外热内冷,为何就要用白通汤而不用桂枝汤?”

    夏衿道:“牙痛而无阳症可凭,便是阴盛而元气浮;皮肤大热,内里却极怕冷,这便是元气外越。此时当用白通汤或四逆汤。”

    赵郎中点了点头,便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接下来病人渐多,赵郎中忙了起来,夏衿在一旁写药方也忙着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。赵郎中能被夏正慎推崇,自有几分本事,后面的诊治再无偏差。

    大家直忙到午正时分,夏正慎叫吃饭,这才得以歇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