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暗自祈祷过程慢一点,再慢一点,可再正常流程哪用得着十分整钟。

    眼见手指就要退离,周维生怕任务失败,使劲绞缩,正好压迫到软芯,酸得自己一阵战栗。

    医生也发现了,出于关怀,卸了力,停在那个位置。

    在出言请求延长诊疗时间和闭口沉默之间,咬牙选择了后者,刚要吃回指节,却听男人道:“没事的,放松些,可以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声如其人,干净温醇。

    张了张嘴,还是不知道怎么解释,只能付诸行动,一挪一挪扭着腰套弄。

    医生虽然有点惊讶,终究也没阻止,但更没有做出其他恶劣举止,静静抬臂留在原地。

    蓝色布帘后,诊疗台上的人像个打着体检旗号,撅着屁股送上门,奸玩医者的变态,用一根手指都能爽得不亦乐乎,啧啧溢水。

    实则周维臊得不行,胳膊大腿都泛粉。肠穴没叫撑开,在滑蹭就作数的前提下,他也不会骚浪到自己刺激腺体,最为难的还是当下主动淫戏的现实。

    煎熬着撑完规定时长,他脱出身体,卧在台面上,错觉耗光了一辈子的力气。

    医生反摘了湿漉漉的薄膜手套,没同往常一样弃置到墙角的垃圾桶,而是去桌边放下,再端来纸杯,将温水喂给红彤彤的职员。

    两人默契地没有交流。

    填好表,交还周维,男人送到门边,犹豫了一下,轻轻抱住了他。

    一个短暂的,干燥的,沁出内装栀子香洗衣粉味道的拥抱。

    周维出了医疗站,都还有些恍惚。公司配发的业务手机里,多了一条号码。

    界面停在录入状态,任听保存或删除。

    姓名栏留下简简单单两个字:

    「王准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