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不抓他?”

    叶穆欲言又止道:“你不在,太一也不在,乐与修也不在,玄武不管这些,服虔体弱一直在修养,李潮生不愿意去鹬蚌相争——”

    魏河明白了,打不过。当神仙规矩太多,魔界兵马难以计数,神仙却寥寥无几,想管的打不过,要想打得过就要大耗修为,那几位大神仙自然称各有各的事要忙,装看不见了。

    说起来,上次去剿魔界还是一百年多前,魏河飞升没多久的事,他一下界,这脏活也没人干了。

    “他杀了谁?”魏河突然问。

    “洛意啊,”叶穆道,“就是和你不太对付那个。”

    魏河想起这么个人,他刚飞升时莽莽撞撞,也许是挡了别人的路,被人记恨不奇怪,但这个人——总认为魏河与太一有不可告人的关系。

    死了?魏河感到一阵荒谬,好好的神仙怎么死了?

    “而且宣城这个人听说很变态嗜血,喜欢折磨虐待人,洛意就被扔在白玉京门口,身上大大小小上千处痕迹,死相凄惨闻所未闻。”

    洛意也不是吃素的,竟然被虐待成这样,那魔尊看起来真有几分本事。众神仙竟然也都喏喏,想必还是很忌惮。

    “不要想着去和他比试,”立雪比划道,“他天生魔体,难死难灭,被他寻仇的话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    “喏喏”的叶穆也立刻道:“对,千万不要和他有交集。我还听说几十年前,他有个相好的美人,那美人想离开他,被他抓回来打断了腿又喂药,只能不停地发情,被宣城到处搂着抱着,祭天大典当着几万人面,强迫人家白日宣淫。听说美人想回家,就杀人全家,那美人满身红痕跪在雪地里求他,最后精神失常,死了。”

    立雪侧目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叶穆道:“民间话本都传遍了,细节栩栩如生啊。你们怎么都不看?”

    魏河却心脏狂跳起来,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熟悉,似乎听过这样的故事。

    “这事情当年闹得很大呢,你那时在人间没听说过?”叶穆问。

    魏河摇头,不知道如何回答,只觉得头又开始痛起来。

    立雪扶过他的头,找了几个穴位同时一按,顿时全脑如针扎一般,痛得魏河闷哼一声,可随即竟然毫无痛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