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晏心想别吧,他可能直接把琴弦弹断。

    少年今日着了一件白底墨竹纹长袍,外罩浅金色轻纱,上面绣着木芙蓉。这人的衣着一向华美繁复,还偏爱用粉色填充边角。

    他走到门口忽然回眸道:“为师给你煮了粥,都要吃光哦。”

    【好感值+1】

    司晏点点头,白付瑶心情颇好地走出去了,还贴心地把竹门关上了。

    凭良心讲,白付瑶的手艺还挺不错的。细腻的白瓷碗中,小米粥散发着热汽与清淡的花香,入口软糯清甜。

    司晏走进庭院中时,白付瑶已经坐在白玉圆桌旁抚琴,琴音苍凉如同雪水载着浮冰,漫过荒野。

    司晏有些奇怪,白付瑶此时还没有因为主角爱而不得失魂落魄,本该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,怎么弹出来的乐曲隐隐带着一种沧桑。

    他正思索着,琴音已止,白付瑶抬头道:“傻站着作甚?过来弹两声给为师听听。”

    司晏乖乖在他身侧坐下,伸手弹了两下,琴弦没断,但白付瑶笑得肩头一直在抖。

    司晏忍不住问:“很好笑?”

    白付瑶摆手,压下上扬的唇角道:“弹琴不是拉弓,要拨弦——算了,我们换一个乐器,不用拨弦的。”

    洞箫和竹笛,司晏完败。

    反正白付瑶一直没停止过笑他。

    最后少年得出一个结论:“看来徒儿只适合舞刀弄剑。”

    司晏松了一口气,白付瑶又说:“那徒儿还是把相思骨的惊鸿再过几遍吧。”

    司晏感觉自己昨晚握刀的手隐隐抽筋,忙道:“师尊,惊鸿我已经会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,为师怕你睡一觉又给忘了。”白付瑶随手折下一枝花,在手指间转了转,道,“那为师教你第二式,朝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