渠年道:“你不感觉这一幕很眼熟吗?”

    楚三敢道:“跟在临淄特别像!不过性质不一样,齐王那是为了软禁你,才派人监视你,但天子却是为了保护你。”

    渠年道:“我看性质是一模一样。”

    楚三敢惊道:“不会吧?那我们又从虎穴跳到狼窝了?”

    渠年道:“差不多吧!反正我想彻底获得自由,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。”

    楚三敢道:“那师父不会真跟那个公主结婚吧?”

    渠年叹道:“不知道。走一步看一步吧!其实在临淄的时候,我都准备英勇献身了,结果这天子好巧不巧,却给了我重生的希望,我就高高兴兴地跑来了,结果我现在感觉,还不如在临淄,起码临淄可以一下子娶好几个,还有选择的余地,在这里,只有长铭一个人,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楚三敢最不喜欢长铭公主,所以对师父的遭遇也是感同身受,这时也跟着长叹一声,道:“看来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逛街跟女人逛街不一样,女人逛街,速度如同乌龟,几乎是一家店一家店地看,有时连棺材铺都不放过。但男人逛街,基本就是走马观花,没过一会,就已经逛完好几条街了。

    却在这时,楚三敢忽然就露出紧张之色,指着前方说道:“师父你看!”

    渠年就顺着他的手指望了下去,结果也吓了一跳,就见到茫茫人海之中,玉尝君领着十几人迎面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渠年最有自知之明,他知道玉尝君被他坑的那么惨,差点还死在殷墟鬼城,听说最后是让人从雪堆里刨出来的,就算捡了一条性命,也是颜面无存,更何况在吕宋关外,这家伙又被他坑了一次,损兵折将,脸面又让他按在地上摩擦了一次,所以这家伙对他肯定是恨之入骨。

    本来乍见到他,渠年心里有些紧张,但看他只有十几个人,而自己身后有一百多人,所以稍一思虑,就感觉自己没有必要逃跑,就大刺刺地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玉尝君这时也看到了他,也是微微一怔,不过令渠年意外的是,玉尝君看到他,并没有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,反而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,玉尝君竟带着盈盈笑意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渠年就停下了脚步,免得走得太快,后面的侍卫跟不上,让玉尝君这个混蛋有机会偷袭。这就是有迫害妄想症的好处,随时随地最先想到的,就是保护好自己。

    玉尝君这时笑道: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?这不是秦大公子吗?”

    渠年笑道:“玉尝君别来无恙嘛!”

    这话其实带有嘲讽的口气,但玉尝君却没有回味过来,这时笑道:“我还是老样子,倒是秦公子你,越混越好了嘛!都混到让天子赐婚了,令人羡慕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