蝉夕急道“酒叔,你这不是逼我做不仁不义之人吗?”

    酒叔道“你这是妇人之仁!”

    玉夙也道“就是啊!小姐,我们救不了秦公子的,你就算冲上去,也只是白白送了性命,我想这也不是秦公子愿意看到的。”

    蝉夕急得眼眶都潮湿了,确实没有一点办法。

    渠年走下看台,边上有一条通道,两旁站满官兵,用人连成两堵墙,渠年就在这人墙之中缓缓走了过去,后面还跟着几个官兵,生怕他趁机逃跑。

    周伯邑对他的生死也非常重视,为了不受打扰,能够聚精会神地看他死去,现在所有擂台上的比赛都停止了。

    长铭见渠年离开看台,再也没有心思跟她的备胎聊天了,这时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,走到陵阳君的身边,小声说道“叔,你发现了没有?天子就是上次在天上人间里被打的那个店小二!”

    陵阳君淡淡说了一句“知道!”

    长铭也估计他知道,所以也不意外,这时急道“虽然当时我没动手打他,但解元令那帮人跟我却是一伙的,当时我的身份最高,天子肯定以为我是主谋,她对我肯定恨之入骨,不可能好心好意给我赐婚的,怪不得我这两天不管走到哪里,都有那么多人跟着我,我当时还以为他们是在保护我,现在我想明白了,天子是怕我跑了,连秦渠年这个没有打他的人,他都要杀,那我肯定也是凶多吉少。”

    陵阳君没好气道“你才知道啊?今天不但你要死,我们三个人都得死。”

    长铭一听这话,如同晴天霹雳,两腿一软,一下就瘫坐在椅子上,就是坐年刚刚坐过的那张椅子。泪水悄然滑落,喃喃道“那怎么办呀?我也不知道他是天子呀!要不然我哪里敢让人打他?”

    陵阳君道“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?”

    长铭道“要不我上去求求情,不知者不罪嘛!我也不是故意的呀!”

    陵阳君道“不知者不罪,这话是对的,问题是你知道呀,哪怕是现在知道天子被人打了一顿,还是被你打的,他会放过你吗?秦渠年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手打他,还给他疗伤敷药,天子都不放过,何况是我们?你上去求情,只会死得更快。”

    长铭急道“那怎么办呀?”

    陵阳君道“还能怎么办?秦渠年那么聪明的人都想不出办法,都上台领死了,我们能有什么办法?只能抱着一丝侥幸,天子并没有打算杀我们,只是为了吓吓我们。”

    长铭道“但这种侥幸完全没有可能的呀。”

    陵阳君道“那也没有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