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三敢道:“师父,你怎么对这酒楼这么感兴趣啊?”

    渠年道:“我也要赚钱啊!正如你所说,师父领进门,修行在个人,我也要修行啊,修行不要钱啊?”

    楚三敢道:“我有啊!我家里还有不少白鸡丸,回去我拿一点给你!”

    渠年道:“我对白鸡丸不感兴趣,我要用最好的丹药,好马配好鞍的道理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楚三敢道:“被你这么一说,我也是有仙缘的人,用白鸡丸确实有点掉份,但也没办法呀,毕竟我是人质,在这里待了几年,楚国估计早就不指望我回去了,这两年有什么好的丹药根本不给我送过来,感觉给我吃了也是浪费,被我那些王八蛋兄弟私吞了!”

    渠年道:“你不是要回去做楚王的吗?楚国就是这样对待未来的楚王的?”

    楚三敢嘿嘿一笑,道:“我不是跟你吹牛逼的嘛!哪个国家愿意培养一个人质做王啊?”说时笑容就变得苦涩,又补充一句:“我们既是英雄,也是耻辱!”

    渠年叹道:“是啊!我们既是英雄,也是耻辱!所以我们从此以后要抹去耻辱,只做英雄!”

    楚三敢顿时又来了精神,眉飞色舞,道:“就是嘛,我们以后肯定只能当英雄了,等我仙术有成,变成神仙飞回去,我都能想象楚国上下震惊的模样,到时除了我爹之外,我那些王八蛋兄弟部都要给我跪下,如果我那爹不再对我好一点,不给我送点好的丹药过来,到时也让他跪下!”

    渠年听得头皮发麻,这个愣头青既然能让他的亲爹都跪下,如果发现自己欺骗了他,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?心里赚钱的欲.望就更强烈了,这几天一定要赚点钱,买点好的丹药,争取在这家伙发现被骗之前实现弯道超车,变得比他厉害,要不然小命难保!

    却在这时,喧闹的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,转头一看,十几头高头大马走了过来,马背上的人渠年都认得,应该说做鬼都忘不了,正是昨天猎杀他的那群纨绔子弟,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人,一个是长铭公主,一个是齐国相国的儿子解元令。

    本来街面上熙熙攘攘,人群接踵摩肩,但这十几匹马走了过来,如同小船划过水面,人群像潮水一样向两侧散开了。

    长铭公主坐在马上,本来目不斜视,无奈渠年穿得太过光鲜亮丽,骚.气外露,所以在茫茫人海中,长铭公主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,顿时花容一变。这不是秦国公子吗?他不是已经死了吗?怎么好端端地站在这里?是人是鬼?

    马背上的其他人见公主脸色有异,顺着她的目光就望了过去,结果也是看得汗毛一竖,若不是现在是大白天,估计他们能吓得屁滚尿流。毕竟昨天猎杀渠年,他们都是参与的,还是他们亲自下令埋葬的,他们也见到了埋葬的过程,当时还怕他诈尸,埋得还挺深的,怎么就从坟里爬了出来?就算当时他们看走了眼,渠年没死,但也被射得千疮百孔,况且才过去一夜的时间,怎么就能安然无恙了?而且看着脸色还不差,白里透红,无比水润。

    本来这些纨绔子弟跟渠年是没有仇恨的,只是平时闲着无聊,喜欢狩猎,但天天射杀小动物,已经没有了快.感,毕竟动物没有表情,没有思想,杀活的跟杀死的没有区别。后来他们就开始猎人,看着猎物惊恐的眼神,听着猎物绝望的嚎叫,能让他们兽血沸腾。

    以前,他们都是从牢房里抓一点死囚犯过来,放在山上,然后尽情射杀,但杀得久了,也觉得没意思,毕竟死囚犯都是该死之人,就算他们不杀,死囚犯也是死路一条,死在他们的手上,反而是这些死囚犯的荣光,所以他们又觉得索然无趣,决定射杀一个有身份的人。渠年虽然窝囊,但对他们来说,毕竟是虎狼之国的公子,也算是一个有身份的人。

    本来渠年死了就死了,如同死了一只蝼蚁,无人问津,就算秦国问起来,他们也可以假装不知道。但现在渠年活了,事情就不简单了,本来他们之间无仇无怨,现在无疑会变得仇深似海。

    其实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欺负过渠年,但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,也不怕他报复,但现在不一样了,一个人死得不明不白无所谓,但活得不明不白,这事就变得诡异了,让他们感觉头皮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