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里没有这么多规矩。”

    “你今天要出门吗?”谢珩卿叉了片培根咀嚼,“出门的话,我可以自己出去玩吗?”

    “你打算去哪里玩?”沈珚亭抬眸,“还是说,你打算去见你的方、瑜、声。”

    谢珩卿小心思被戳破,叉子抓得越来越紧,手掌都要勒出痕来。

    “我就算是要见他,关你什么事?”他答得没有底气,“你跟我,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“呵。”沈珚亭语气不善,“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奶奶,为了这么个人忙前忙后,又熬夜又干活,是不是私心用甚,打算给人家蜂蜜水里加点自己的淫水?”

    “沈珚亭!”谢珩卿把餐具往桌上一掼,“你过分了!”

    “更过分的话我还没说。”沈珚亭埋头吃饭不理会他,“你要去就去吧。”

    反正回来也是要挨罚的。

    嘴上是这么说,真的到出门的时候,还是没胆量去。谢珩卿揣着自己的小包,驻在门口,手握在门把上,迟迟没按下去。

    “还要我送你去吗?”沈珚亭看着他在门口傻站,“求我我就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“才不要。”谢珩卿听他这么说,很干脆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沈珚亭看着他像气鼓鼓的兔子,忍俊不禁。

    谢珩卿去医院去得晚了,方瑜声病房里密密麻麻塞的全是沾得上沾不上的朋友,他佯装一团和气的攀谈,气色差得厉害。

    谢珩卿曲线救国,找了护士站的护士,说病房人太多影响病人休息,让护士出面把这帮人遣散了。

    人群作鸟兽散,谢珩卿也就看到了坐在最里面的唐弦瑾。

    他眼眶红的厉害,不知道是谁通知的,也像是匆匆赶来的,气还没喘匀。

    谢珩卿长叹了口气,把东西放在门口就离开了。